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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到家中,受了委屈的安小小撲到安振宇懷中放聲大哭。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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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的安振宇整顆心的扭了起來:“這好好的怎麽了,是不是他回宮以後又欺負你了?快跟爺爺說,爺爺給你討回公道去。”

“爺爺,爺爺,咱們不要這個天下兵馬大元帥了行不行?咱們不要了行不行?”

安小小的哭聲中,帶著莫大的悲絕。而她的請求聽起來,卻又是那麽的大逆不道。

舍不得這個時候打罵孫女,安振宇只得嘆了口氣,說道:“傻孩子,爺爺要是不做這天下兵馬大元帥,又怎麽保護得住你啊!”

“爺爺,皇上不信咱們,縱使你手中有兵權,只要不造反,早晚有一天要被算計去了。”

安振宇大聲喝道:“混賬!”

安小小哭著說道:“爺爺,皇權、後宮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,你、我,安家,早早晚晚會徹底碎掉的。”

聽了安小小的話,安振宇頓時大驚,問道:“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?”

安小小說道:“爺爺,外面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家?我們家這一輩只有我一個了,您也老了,您護的住孫女兒一時,能護孫女兒一輩子嗎?”

老人一聽,頓時保證道:“我就是活著一天,也會護著你一天的!”

“是,孫女相信爺爺但凡活著的一天,就會護著孫女一天。可爺爺不在了呢?我們家沒有男丁了,沒人再能如爺爺一般護著我了。到時候,您要孫女陪著您一起走嗎?”

安振宇雙目一瞪,不滿的說道:“胡說八道什麽!”

哪有老人喜歡聽自己疼愛的孩子說這種話的?

安小小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道:“爺爺,我們把兵符交還給皇家吧,不求別的,只跟皇上求一個全身而退可好?我自己交出去,跟別人算計去根本不是一個概念。”

不排除她是被顧非離傷了心,沖動下做的決定。

但她覺得,或許,這是一個改變現狀的契機。

重病還需猛藥,如果顧非離真的冥頑不靈,那麽,她必然不會讓他好過……

安振宇不可置信的問道:“小小,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麽嗎?”

安小小望著爺爺,一字一句的祈求道:“爺爺,求你了,把兵符給我吧!相信我好不好?我一定會處理好安家和皇室的關系的。”

經過一番唇舌,安小小終於說服了安振宇,順利的拿到了兵符……

養心殿並不能養心,此時的顧非離,不知喝了多少酒。

他自己原也說不上是因為安小小的離開,還是因為她的傷心,亦或為了他們的無緣。

而這會兒,他即便是喝多了,滿心、滿腦子想的也都是安小小那雙清澈的眸子和那個讓他心動笑容。

他抱著酒壇,一邊碎碎念著,時不時的還能笑出聲來。

就在這個時候,一名女子正踏著碎步走了進來:“皇上……”

顧非離擡起頭,見女子巴掌大的小臉上,露出了那抹讓他心動的笑容。

“你來了……”說罷,他沖著女子招了招手,說道:“過來朕這裏。”

女子一聽,欣喜的走了過來,蹲在了他身旁。

顧非離情不自禁的將人擁入懷中,難過的說道:“不要離開我好不好?”

“皇上,奴婢不會離開您的!”

“顧非離!”

就在這個時候,養心殿門前,安小小怒吼了一聲。

她都看到了什麽?她的男人抱著夏蓮,兩個人正在互說著情愫。這是何其可笑?那她算什麽?

聽到安小小的吼聲,夏蓮嚇得趕忙跪了下來,顧非離也是瞬間酒醒三分。

“小小?”看著門口的小小,再看了看身邊的夏蓮,顧非離驚了。

他剛剛幹了什麽?他把這宮女當成了她摟在懷裏,還好死不死的讓她撞見了。

然而他是不是應該慶幸她來了?否則,誰知道這宮女會不會趁著他喝多了,對他做出什麽來……

79-守活寡的小太後8

此時,暴怒中安小小已然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。

安小小一雙冰冷的眸子,迸發出逼人的戾氣。

她拿出從爺爺那誆來的兵符,說道:“顧非離,你心心念念的東西,我給你要來了,爺爺也寫了辭呈,從今天起,你走你的陽關道,我過我的獨木橋。”

吼完,安小小將兵符“啪”的一聲砸在了顧非離的臉上。

光聽聲音就知道,疼!

夏蓮的頭低低地垂著,唇角卻不由自主的上揚著。

安小小,直呼皇上姓名,打了皇上的臉,這可是你自己不要命的作死。

可你竟然還白癡到讓安元帥遞辭呈、將兵符交了出來。

這次,你們整個安家都要被你玩完了。

雖然這次沒有跟皇帝發生實質性的關系,但是,她相信,只要安小小消失,她被調回來,就一定有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機會。

拿著砸的自己臉生疼的兵符,顧非離徹底醒酒了。

他一把拉住將要離開的安小小,一邊將兵符往她手裏塞,一邊慌張的解釋道:“不,不是這樣的,剛剛是個誤會,我……”

安小小再一次將兵符摔在了顧非離的臉上,打斷了他的說話。

不顧掉落在地的兵符,顧非離抓過她的委屈的喚道:“小小……”

444心疼的叫道:“我還想著說,你怎麽打我男神的臉,原來是真正意義上的打臉。你還我家男神大大英俊、帥氣的臉龐啦!都腫了啊……”

“你要真心疼他,就不該給我安排來這麽莫名其妙的世界,他也不會這麽為難。”

444抽抽搭搭的說道:“好嘛好嘛,下次人家一定會給你們計算一下概率,好好選擇新世界的。”

“小小!”顧非離又喚了一聲。

安小小扯開自己的手,冷聲道:“皇兒為皇室開枝散葉,我這個名義上的嫡母開心開來不及,又哪有什麽誤會?”

雖然是能理解,但還是很生氣。

若不是她早來一步,說不定還能看到他們促成好事。

到時候,她這個小媽,豈不是真是要說聲“可喜可賀”了?

此時,看到顧非離有兵符還不要,還一個勁的跟安小小解釋,想要安撫她怒意的模樣,夏蓮徹底懵了。

不是說,皇上忌憚安家?不是說他早就想除掉安家?這麽好的機會他為什麽會放過?還把這麽輕易到手的兵符還給安小小,什麽情況?

這時,顧非離已經將人扯入懷中,安撫著說道:“我是將她當作了你,才會如此。對不起,我之前並非要惹你傷心,我是嫉妒,我嫉妒你是先皇名義上的皇後,我嫉妒你跟莊清宏青梅竹馬……”

她聽到了什麽?

夏蓮一臉震驚的望著那對相擁的男女,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
原來,皇上跟太後是……

虧她一直挖空了心思在皇上面前討巧,一直告太後的狀,太後豈不是……全都知道?

此時的她,只感覺她剛剛可能出現幻覺看錯了。安小小那一下打的不是皇帝,而是她的臉。

只聽顧非離祈求的說道:“都是我不好,不要走了,不要離開我,我們從新開始,我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,我會寵著你,慣著你,什麽都聽你的,好不好……”

安小小轉過頭,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夏蓮。

只是一眼,剎那間,夏蓮只覺得寒芒在背,全身發冷。

安小小朱唇輕啟:“本宮的大宮女不好好守宮卻跑來養心殿,趁著皇上喝多的時候,欲借此魅惑君主,其心可誅!”

一開始,她是打算找個機會尋個夏蓮的錯處,打發去浣衣局,現在,呵呵,死不足惜!

顧非離看向夏蓮,頓時萌生恨意。

若不是她,他何苦惹惱這小東西?

見皇帝一臉憎恨的看著他,而安小小則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般。

夏蓮頓時害怕了,“砰砰砰”的磕起了頭來,嘴巴裏一口一個“皇上恕罪”,一口一個“太後饒命”的,卻得不到她想聽到的救贖。

蛇打七寸,安小小黑瞳一閃寒芒,追問道:“這養心殿,何時是你這等宮女隨意出入的了?說,是誰給你開了方便之門?”

“回太後娘娘,是杏兒,杏兒與我有些交情,今日她當值,我塞了兩錠金子給她,她便放行了。”

顧非離冷聲問道:“兩錠金子就能讓人將你放進來?你當朕的養心殿這麽好進?”

夏蓮結結巴巴的回道:“回皇上,杏兒……杏兒她經常跟我打聽太後娘娘的事情,所以……所以……”

此話一出,顧非離是什麽都明白了。

他冷笑了一聲問道:“誰借給你們的膽子,讓你們私下裏賣主子的消息?”

見夏蓮跪在地上害怕的瑟瑟發抖,顧非離喚道:“來人……”

杏兒剛剛見安小小闖了進來,然後半天沒有動靜,就知道,恐怕今天是要倒黴了。

一聽裏面皇帝在喚人了,杏兒一驚,趕忙走進養心殿,隨後,“噗通”一聲跪在了地上。

“奴婢見過皇上,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,見過太後娘娘……”

不等顧非離發問,安小小便冷聲問道:“你便是杏兒?”

上一世的劇本中,杏兒雖然戲份沒有那麽重,但卻幫著李秀兒在皇帝這裏演足了戲,成為間接殺害她的兇手。

安小小俯視著杏兒,雖是天生一雙桃花眼,此刻卻似冰入三尺寒,讓人心生恐懼,心底發寒。

“回太後娘娘的話,奴婢正是杏兒。”杏兒趕忙伏低回話。

安小小冷笑一聲,問道:“李德輝將你放在宮中,原本是為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。可最近卻為了李秀兒選秀、進宮的事兒,讓你隔三差五的跑去我的慈寧宮打探消息,他也真不怕暴露了你嗎?”

安小小高高在上,而她什麽都不是。如今她已經什麽都知道了,只要她一句話,她就能被挫骨揚灰。

在這後宮之中,除了主子,所有人都不過是螻蟻,茍且而已。

想通之後,杏兒立刻選了磕頭求饒:“奴婢該死,奴婢該死,求皇上、太後開恩……”

80-守活寡的小太後9

“李德輝?”

顧非離冷笑了一聲,說道:“難怪你邀請了所有一品大員的夫人,卻獨獨扔下他們家。原來,人家已經在這後宮之中安插好了眼睛……”

安小小冷漠的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這裏已經沒有哀家的事了!”

“我……我剛剛說的……”

安小小冷哼了一聲,沒有理他,轉身便要走。

顧非離再次攔著,便聽安小小輕聲問道:“顧非離,好好想想你之前說的話,你有什麽臉來追我?”

這一次,非得給他一個沈痛的教訓不可。

顧非離眸子一縮,一時間說不上是懊悔還是難過。

安小小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兩個宮女,心想,正愁著怎麽解決李家那個隱患。

這會兒,倒是給了她絕佳的機會。哪個皇帝能容被人盯梢?

想著,她不得不給顧非離下了一劑猛藥。

“什麽時候將此事處理好,什麽時候再來慈寧宮找哀家談吧!”

說罷,留給他了一個背影,踏著蓮步離開了……

雖現在不知道她究竟何意,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。

就是,如果想要跟她坐下來好好談談的話,恐怕要真的等這件事處理好了才可。否則,她恐怕是不會見自己的。

想著,顧非離撿起地上那塊她用來打了自己臉的兵符,吹了吹上的灰之後,拇指指腹在上面不斷摩擦著……

聽說,皇上連夜喚禮部尚書李德輝,隨後,李德輝就被摘了頂戴花翎,全家發配。

聽說,慈寧宮的大宮女趁著皇上喝醉,想要……皇上大怒,立即將其和養心殿外玩忽職守的守夜宮女一並處決了。

聽說,自那之後,慈寧宮那位被禁了足。而皇上身邊除了德順公公,被換的一個不剩。

就這樣,李秀兒和李德輝還沒有拿到整出戲的入場券,就被安小小間接的處理掉了……

“皇兄,你可當真?”顧彥辰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兄長,只覺得他今天是吃錯了藥。

他竟然跟自己說,他心悅安家那個小太後。

自己這個兄長做事一向妥當,卻不知道,如今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。

那個小太後,到底是給他灌了什麽迷魂藥,把他迷的連他們的身份都可以直接忽略了?

顧非離點頭應道:“當真!”

顧彥辰不可思議的問道:“那你們的身份怎麽說?”

要說是為了感激安家忠於皇族,將兵權還給了他,可他也完全沒必要因為這個,去心悅給先皇守活寡的小太後吧?真是不怕天下人戳著脊梁骨罵嗎?

顧非離惜字如金的回道:“不用說!”

他們兩個的事,還要跟誰說?

“不……不用說?皇兄,你要一直這樣說話,我跟你是真沒什麽好聊的,我不如直接去後宮看看那位小太後。”

看著自家皇兄那還有些微青的臉,他都替他疼得慌。

隔了這麽多天還有印子在,可想而知,當天安小小砸的有多用力。

你別說,她砸的還挺準成的,就可著一個地方反覆的砸。

她太牛了!

敢朝皇帝臉上砸東西的人,他是真沒見過。

如今有個活生生的例子,顧彥辰免不了要好奇,想要見上一見。

顧非離冷哼了一聲,說道:“不要去打擾她。”

“哦,感情你在這單相思是嗎?”

顧非離嘆了口氣,說道:“她還沒消氣!”

“皇兄怎知?”

顧非離臉色一僵,而後,幽幽的說道:“我去過了……”

這幾日,他每天夜裏都守在她窗外,安小小明知他來了,卻始終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。

還刻意讓宮人關上門窗,一點不想給自己看到她。

想到這裏,顧非離就有些心煩意亂。

如果時光能倒退,他一定不會說那些傷人的話。

就在這時,他聽到顧彥辰感慨道:“咱們日防夜防,卻沒想到,安家竟然這般忠君、磊落。兵符說交就交,辭呈說遞就遞了。早知如此,還不如當初直接開口要了呢。何必這麽費勁,還鬧的你跟安小小……”

顧非離點了點頭,說道:“這等忠臣若走了,實屬可惜。”

是他小人之心了,他知道錯了,想去道歉,想要糾正過來,可是,面對安小小的視而不見,安振宇的閉門不出,他著實覺得有些無從下手。

“但是,皇兄你駁回了他的辭呈,他竟稱病不出,連朝都不上了,打定了要跟朝廷一刀兩斷的意思啊。”

“一刀兩斷……斷得開嗎?”不是還有安小小?

想到這裏,他摸了摸懷中的兵符,說道:“我想見她!”

“你想見她就光明正大去啊,整天大半夜去偷偷守人家窗戶算什麽……”

不等他說完,顧非離側目問道:“你說什麽?”

“啊?我說你想見她就光明正大去……欸?皇兄?你這是幹什麽去?”

看著那急匆匆離開的皇兄,顧彥辰嘴角微抽,自言自語道:“皇兄這是去找安小小了?我這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了嗎……”

慈寧宮。

顧非離到宮門前時,就阻止了宮人通報,徑直走了進殿。

一進門,便見安小小伏於案前,正認認真真的練著字,絲毫不知道自己的領地已經進了人的模樣,顧非離微微一笑,心情大好。

他輕聲走近,朝著她的字看去,卻看見滿張紙上寫的都是“顧非離是王八蛋”。

顧非離柔聲問道:“怎麽?這是太過思念我了,寫我的名字寄情嗎?”

安小小猛地擡頭,這才發現這混蛋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悄然無息的闖了進來。

她擡起握著毛筆的手,迅速在他臉上畫了只王八,問道:“你來幹嘛?”

他這兩天每晚都一副“偷|情”的神色在外偷窺,著實讓她很是不爽。

有什麽事,白天來大大方方談不行嗎?

顧非離也不忙著擦臉,只問:“不是你說,待事情解決了,叫我來跟你談一談的嗎?”

安小小拿出談判的口吻,問道:“哀家已經把兵符給了你,你可否放我安家平安離去?”

來時他便知道,她是一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的。然而,縱是有了心理準備,卻還是心痛了一下。

81-守活寡的小太後10

可更讓他不安的,是她話中的內容。

她想離開自己,想要跟自己劃分界限?這怎麽可以!!!

他心慌慌的從懷中取出了兵符,放在了她的手中,面露祈求的商量道:“我將這兵符給你,你能不能留下來?”

兵符對於他來說,確實至關重要。

但不知道為何,與她相比,他竟然覺得,這項城權利、地位的兵符,只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。

安小小嘴角一抽,挑眉問道:“給我?”

他將這兵符給她是什麽意思?之前不是還懷疑安家要竊他的江山?自己是故意接近他,騙他的感情?這會兒怎麽又輕易交出來了?

男人啊!果然都是善變的!

顧非離點了下頭,認真的說道:“對,給你!所以,能不能跟我好好聊聊?”

安小小掂量了一下手裏的兵符,說道:“好啊,那就聊聊吧!”

生氣歸生氣,氣話歸氣話,她是不可能對他真的那麽絕情。

雖然他之前……

但這幾個世界的追隨、陪伴、尋找、相守都不是假的。

若真舍得了他,她又何苦在這後宮中等著他來找自己?

她早就去下個世界,繼續破壞主系統了好嗎……

隨後,就聽顧非離說道:“第一次給你請安,未見到你人,單單是聽到你的聲音,就讓我歡喜的緊。發現自己心悅你的時候,我曾感嘆,你為什麽要姓安。”

看到安小小瞪眼睛,顧非離趕忙說道:“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,畢竟,無論哪個朝代的皇帝,都會擔心手握重兵者會生異心。”

“哼!”安小小白了他一眼。

老娘姓安怎麽了?不管姓什麽,我都是我,臭混蛋!

顧非離解釋道:“那天,我是嫉妒的發了瘋,才會口無遮攔的傷了你。你走後,我是想著,走了也好……”

看到安小小又要“招呼”他的臉,他趕忙說道:“可我卻還是難過的無可救救,只能借酒消愁。後來,那個宮女進來了,我卻將她當成了你……”

待他說完,安小小亮起兵符,問道:“現在就不擔心兵權在別人手裏了嗎?”

顧非離凝視著她,一臉認真的說道:“它現在在你手裏!我不想把你當作別人。”

就在她將兵符砸在他臉上那一刻,他就徹底清醒了。只要她在自己身邊,怎麽都行!

安小小直言道:“可我是太後,你是皇上。”

顧非離的臉忽然白了,問道:“你在意?”

安小小反問道:“你若不在意,這些天又怎麽會避著我?白天不能光明正大的來,卻非要等晚上,這是何緣故?”

她知道他們身份懸殊,也明白他身為皇帝的難處,說出來,並非是要為難於他,只是想要問清楚,他們這一世該當如何。

“對,我是在意。”

此話一出,安小小雖是明白、理解,但心……還是被刺痛了。

顧非離拉過他的手,緩緩放在自己心口上,說道:“我在意你成為世人的談資,我怕我聽到一點你的流言蜚語,都會氣的想要殺人。”

“那要如何?”安小小問。

眼下,她其實已經被這男人感動的不要不要的,面上卻還故作“矜持”。

顧非離抓緊附在他胸口的手,一臉乞求的說道:“你感覺不到嗎?它求你心悅我,求你留下來,求你給我時間適應……”

顧非離也不明白,自己為什麽就對她一見傾心,再見鐘情,三見便非她不可了。

四目相對,安小小微微揚起下巴,喚道:“顧非離!”

“我在!”顧非離應到。

安小小揚眉說道:“奉哀家懿旨,即日起,你只能對我一個人好,要寵我、疼我、相信我,不許吼我,不許再傷我的心。”

“謹遵太後娘娘懿旨!”

說罷,顧非離激動的將人摟在懷中。

聽著他不斷的說著“謝謝”,惹著安小小哭笑不得,卻又不得不對這個男人心疼了起來。

即便沒有了記憶,換了個世界,不過相見幾次,他便能將比命還重要的東西,交到自己手上,他到底是有多愛自己啊!

思及此,她更加堅定了一個信念,一定要征服主系統,取得男人完整的數據鏈,給他一個完整的、屬於他們的未來和人生……

人們發現,皇帝不知道什麽時候,變得更加勤政愛民。

在他的治理下,天祈國也在短短幾年中,走上前所未有的繁榮昌盛、國富民強。

這本該是普天同慶的事兒,但與此同時人們卻也發現,皇上和太後之間,似乎有著不可言的暧昧。

百官思量,皇帝一直未娶,若有了後宮,誕下子嗣,自然便會遠離太後。

於是,百官們開始蠢蠢欲動。

卻不料,因此惹得皇帝震怒。直接封了辰王為皇太弟,然而納妃一事,便成了皇帝除了太後外的又一個禁忌……

安小小與顧非離可以說是相伴到老,死前,安小小虛弱的要求道:“我要你說一遍,說一遍當年你答應我的話……”

顧非離點了點頭,溫柔的說道: “我答應你,只對你一個人好,我會寵你、疼你、相信你,不吼你,不傷你的心,我答應的,我都記得。”

安小小舒了口氣,說道:“我要你時刻銘記在心,下輩子,若再像當初那麽惹惱我,我便不要你了……”

話音落下,安小小便合上了眼睛。

而與她同去的,還有顧非離……

“嚶嚶嚶,我男神竟然在你死後立刻自殺了,多一會兒都舍不得跟你分開,太瘋狂了,太讓寶寶感動了!”

空間中,444鬼哭狼嚎著。

尤琦翻了個白眼,說道:“我就不明白,他到底哪裏征服了你,讓你如此死心塌地。”

444歡脫無比的回說:“誰讓我家男神帥帥帥呢!最重要的是,每個世界都帥了我一臉!”

尤琦撇了撇嘴,道了一句“顏控狗”後,問道:“怎麽樣了?”

444回答說:“主系統已經被破壞了16%,宿主大大還需再接再厲,所以,趕緊去下個世界找我家男神吧!”

而後,尤琦在444的催促下,去了新的世界。

82-青樓清倌1

緩緩張開雙眼,尤琦發現,自己正依在霧氣升騰浴桶中,水上還飄著紅艷艷的花瓣。

“呵……真香艷!”她忍不住吐了個槽。

撥開水面,看向水中的倒影。

白凈兒的瓜子臉上,有著一雙彎彎的柳眉,柳眉下,一雙勾魂的桃花眼。

青蔥玉指劃過白皙的臉頰,她眨了眨蝶翼般的睫毛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,頓時引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幻做一輪彎月。

“這次皮囊真是極品呢!”

444邀功道:“有我在,當然極品!”

尤琦冷笑著說道:“花容月貌、青絲如絹、肌膚勝雪、身嬌體軟,可真真是媚骨天生,你倒不如和我說說她的職業。”

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,而她沐浴的廂房中又是花花綠綠的模樣,讓她相信這姑娘所在之處是清白人家也是比較困難的。

“介個……”444猶豫著要怎麽說,才不會被打死。

尤琦依在浴桶一側,摩擦著自個兒手臂上的守宮砂,輕笑了一聲,撩人心扉的說道:“這是青樓吧?有什麽好藏著掖著的!?”

444只覺得,自己的血槽頓時清空了。

“原主名叫桃金娘,是上京歡倚樓的花魁,我現在將她的資料傳輸給宿主大大……”

桃金娘是歡倚樓的清倌,賣藝不賣身。

但因容貌傾城、多才多藝,成了歡倚樓的金字招牌,引來了客人無數。

而其中一人,就是當朝宰相之子——趙諾川。

趙諾川為人好色,仗著老爹橫行霸道、肆意妄為慣了,因此,他不僅對原主糾纏不休,甚至以權勢威脅。

桃金娘本就是個有底線的人,對趙諾川這種浪蕩的紈絝子弟本就厭惡至極,所以,性子有些矯情的桃金娘是寧死不從。

然而,即便她想擺脫趙諾川,可趙諾川卻是個油鹽不進的主。

他竟生出了為桃金娘贖身,帶進府中做妾的想法。

其妻韋東霞乃是高門嫡女,除了強悍的背景外,常年“奮鬥”於後宅的她,練就了一肚子的心計和手段。見丈夫流連煙花之地整日不返家,於是,歸罪於桃金娘,起了殺心。

沒了桃金娘這個炮灰,趙諾川消停了下來。

而這個時候,韋東霞趁虛而入,經過自己不懈的努力,最終讓浪子回頭,一家人過上了和和美美的生活。

尤琦的到來,正是趙諾川對她糾纏不休的時候。

接收完資料,尤琦輕笑一聲,幽幽的說道:“從今個兒起,我便是貌美如花、多才多藝的花魁桃金娘了……”

“當當當!”

敲門聲響起,只能門外響起一道女聲:“姑娘,媽媽讓您動作快一點,別耽誤了今晚的演出。”

桃金娘冷聲道:“去回媽媽,我這就好了。”

距離開場子還有將近兩個時辰,紅姑就等不及了。看來,她是真想將自己這棵搖錢樹利用的徹徹底底,分秒不差啊!

幾個世界走過來,那個男人都貼身伺候,從來不假他人之手,如今,她也不大習慣有人近身了。

推了丫鬟貼身服侍,桃金娘自個兒穿戴了起來。

444問道:“宿主大大要盡快掌握桃金娘的才藝,不然就糟糕了呀。”

桃金娘活動了下筋骨,而後,輕撫著自己的手臂說道:“身嬌體軟、冰肌玉骨,難怪那麽多男人趨之若鶩。”

她接收了這個身體的一切,對於原主的的一些,只需要靜下心來好好熟悉一番便可……

剛剛酉時,歡倚樓便賓朋迎門、高朋滿座。

毫無疑問,這些“賓”、“朋”都是男人。

此刻,他們直勾勾的盯著舞臺上那些身姿曼妙、衣裳朦朧的舞娘,一臉迷醉、無法自拔,恨不得將眼睛直接放在她們的身上。

下一刻,只見芬芳、艷紅的花瓣歡倚樓的頂端飄灑而下,落在舞臺之上。

立時,那些舞姿妖嬈的舞姬向兩邊散去,將舞臺讓了出來。

原本還燕歌趙舞、人生雀躍,此刻一下子都停了下來。靜靜地,仿佛時間、空間被定格在了這一刻。

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中,一人在花雨中從天而降。最終,一雙裸露的玉足,輕輕地落在艷紅的花瓣上。全場立時沸騰,氣氛瞬間高漲,熱浪一片。

桃金娘嘴角微微勾起,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蕩漾在臉上。

下一刻,樂曲緩緩奏起。只見她一躍而起,拋出了一條白色的長紗,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度。而後,伴隨著樂曲不慌不忙的傾身起舞。

雪嫩纖細的手腕靈巧的轉動著,水袖揚起。此刻,她似是翩翩飛舞的蝴蝶,可愛、美麗、耀眼……

“呵呵。”

包廂內,一名氣質不俗的白衣男子笑著說道:“不愧是花魁,出場方式都這麽別出心裁。”

對面而坐的男人簡單的回道:“是。”

他帶著一個面具,遮住了上半張臉。而靠近面具露出的肌膚,還隱約能看到一片暗紅。

白衣男子問道:“這麽美的人,靖宇難道不心動?”

葉靖宇看向那美得令人陶醉的女子,眸子閃了閃,隨後說道:“還輪不到我。”

只聽白衣男輕笑一聲,不知是諷刺還是何意,出言道:“靖宇不必妄自菲薄,你好歹是即將承襲的榮親王世子,有何輪不到的?”

葉靖宇瞥了一眼白衣男子,沈聲說道:“你既已知道我即將承襲,就積點口德。有道是做事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。”

白衣男子挑眉說道:“嘖嘖嘖,這麽多年了,還是這副冷冰冰的性子,真是讓人心疼不起來呢……”

舞臺之上,舞姿曼妙的桃金娘揚起水袖旋轉了起來。

翩躚間,鮮紅的裙擺漾成一朵絢爛綻放的花兒。那長長的水袖圍著她,有規律的旋轉著,美極!

一曲結束,桃金娘回頭一笑間,不知勾了多少人的心魂。

站起身來,她拖著綺麗的舞裙給眾人微微行了個禮,柔聲說道:“奴家桃金娘,見過各位貴客……”

今夜,桃金娘這一舞傾城,不知迷醉了多少雙眼,多少顆心。

待桃金娘場面話說完後,臺下眾人起著哄讓她繼續表演。

83-青樓清倌2

她掩唇輕笑,柔聲道:“金娘多謝諸位擡愛,但其他姐妹也有歌舞要獻給大家呢!金娘若霸著各位,到時候,姐妹們跟媽媽告狀,我這日子不好過的話,可就演不出好看看的節目了呢!”

談笑過後,桃金娘邁著優雅的步子翩然離場。而尾隨著她的,還有那宰相之子——趙諾川。

見他一副癡漢模樣的看著自己,桃金娘的眉頭微微一凝,問道:“不知趙公子一直跟著奴家是何意?”

趙諾川遞出一枝花,死皮賴臉的說道:“金娘,我剛剛可是給足了銀子,今晚,你可是我的……”

他這話說的暧昧,但卻也似乎沒有什麽不對。

即是給了銀子,那麽,今晚他喝酒,她便得作陪。他聽曲兒,她就要吹拉彈唱,使盡渾身解數來麽,滿足他的一切需要。

可是……

原主已經在上一世被他間接害死了,這一世,她可沒有必要根據原著劇情走穴啊!

不少人註意到了這一幕,雖是對調戲桃金娘的人不是自己有些不滿,但卻也知道,那人是宰相之子。

人家身份擺在那裏,不是他們能招惹得起的。

只見金娘退後一步,望著他手中價格不菲的鎏金花說道:“趙公子小心,我可是會過敏的呢!”

“啊?你對花過敏?”趙諾川驚訝中,又有些失望。

桃金娘唇角,眾目睽睽之下,笑著回答:“不,趙公子,金娘對牛糞過敏。”

“噗……”人群中有人笑了出聲。

趙諾川只覺得自己今天什麽裏子、面子都沒了,被桃金娘當眾打臉,他是當真忍不得。

他將花朝著她臉上砸了過去,罵道:“賤人,你不過是個妓子,是個舞娘,你真當自己來了這種地方還能清白的了?給你點臉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是吧?”

桃金娘整理了下儀容,見他一副等著自己道歉、跪舔的模樣,她笑了。

“趙公子慎言,金娘自知,既已淪落風塵,就不該沽名釣譽。可是,金娘做人也是有原則,有底線的。這鎏金花對於滄溟國來說意義重大,相信趙公子該不會不知。”

趙諾川雖然是個紈絝但卻不傻,聽到桃金娘這般說,整個人冷靜了下來。

只聽桃金娘說道:“幾個月前,榮親王帶兵出使鴻藍國,滄溟派人介紹了榮親王及一眾部下,企圖嫁禍鴻藍,這才導致了如今兩國大戰,萬千百姓流離失所。”

事實究竟如何,這場仗是怎麽打起來的,因為誰打起來了,她並不關心。

但她知道,今日,這歡倚樓中有大人物。

她即能打臉,又能接著他們的身份全身而退。保管趙諾川這廢物今後不敢來糾纏自己。真是……一箭雙雕!

她繼續道:“而今,你身為皓月宰相之子,卻拿著帝國的國花來討好一名妓子。趙公子,恕我直言,連您這樣身份的人物都將國仇家恨付之一炬,當作玩笑一般,那我皓月該當如何?被害死的榮親王和那些為了皓月犧牲,或是還在征戰的將士們該情何以堪?”

此言一出,四下皆靜。

只聽她極具諷刺的說道:“趙公子,奴家奉勸你一句,做人不能這麽沒有情懷。”

道德綁架什麽的,真是屢試不爽啊!

眾人不由得為她暗暗豎起大拇指來,雖說她淪落風塵,卻有著趙諾川那個紈絝子弟所沒有的愛國之心。

這等難能可貴的精神,讓人不由得心生敬服。

“賤人,你休得小題大做,陷我於不義!”

下一刻,趙諾川臉色大變,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,將人按在了墻上。

掙紮間,桃金娘側目看了一眼那關著的房門,心中怨念:這榮親王世子,聽著別人為他爹鳴冤、挨打還能能坐得住,他到底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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